第327章失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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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7章 失蹤
這個墨姑娘表面上看每次出手救人後都會索要謝禮，但是她看到的是，問齋的那許多謝禮已經用來賑濟災民，梅莊這邊，她雖然還看不出什麽，但單單藥圃，就讓人開了十多片。若是說這些藥園子日後派不上用場，她是斷斷不信的。
昨日又眼見著憐思得了她醫術親傳，如此本事都傾囊相授，豈是一個“心善”足以形容的？
一個有本事，又心善的主子，怎不叫她死心塌地？
林墨閉著眼睛，忽地唇邊抹開一絲笑意，“憐思得了醫術，你可有何想要的？”
憐意身子一僵，“小姐，奴婢別無所求。”
“哦，沒有啊？沒有那就算了……”她半瞇著眸子，似笑非笑地看著憐意。
憐意還沒等她話落，一雙手便伸過去緊緊拉著小姐的手。
她沒回過神來，小姐的意思，難道是說，自己若有所求，便都可直接說出來？
馮堅也在外面豎著耳朵在聽。
憐意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，最終頹然說道，“奴婢不敢。”
她是真的不敢，但凡之前林墨交代給她的事有一件辦妥了，有些許功勞在身上，她也能有些倚仗。
她能憑什麽？
小姐扔出的小冊子，只有憐思一人上心了。
讓她們去捉人，卻還得小姐出手才能捉到。
跟在小姐身邊，除了打雜送人以外，啥事也沒幹。
今兒可要看準機會，好好表現了。
她握了握拳頭。
林墨略翻了個身，慵懶地說，“哦……你不說，我就當你沒要求了。”
憐意鼓足了勇氣，“小姐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等到奴婢想到了再同您說？”
林墨好整以暇地瞇眼瞟了她一下，“小意兒原來只是還沒想到啊？”
憐意嘴角抽了抽，對自家主子忽然的稱呼還沒表示什麽，就聽外頭馮堅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。
憐意怒，扭頭朝簾外看去。
林墨涼涼地說，“小堅兒，你又笑什麽？”
笑意僵在了馮堅的臉上，這回輪到憐意笑了，她可是一點兒沒克制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馮堅趕緊求饒，“姑奶奶，求放過。我可啥也沒說。”
憐意笑了一陣，猛點頭，“小堅兒，小堅兒，這個稱呼好！”
馮堅黑了臉，不敢對林墨發怒，只敢懟她，“小意兒，你這個小名，也是甚好。”
林墨滿意地點頭，“可見你們彼此都滿意你們的小名兒，不錯。”
憐意和馮堅：……
特麽的這是滿不滿意的事兒嗎？我的小名兒需要她他滿意嗎？
等會兒等會兒，為啥我要有個小名兒？
一路說說笑笑，很快到了問齋。
林墨今日約請了三個人。
之前的帖子裏有不少是尋人的，想來那西辰山救出的二百多人歸家後，該到家的也到了，沒到家的也到不了了。
這三人，也是尋人的。
有意思的就在於，他們家人提供的八字，她一個都看不出所尋之人的下落。
這只有兩種可能，一種是這三人的失蹤，與她存在某種因果關聯；另一種就是，這三人被改過命，以至於他們的命格無法被瞧出。
無論是哪一種，她都想見見。
所以昨日讓藍葉回帖的時候，就說明了一定要失蹤之人的至親才可以。
第一個到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五的美婦人。
美婦人直接就讓身邊的婆子給藍葉遞了銀票，然後走進那小屋裏坐下。
林墨在裏面，問，“夫人如何稱呼？”
美婦人神色哀傷，“妾身夫家姓湯，墨姑娘好。”
林墨越來越覺得這小屋設置的屏障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現在隨便來個人都能叫出她的名號，也不知自己為啥如此出名了？
她不知道的是，太子生辰宴上的事鬧得全京都城人盡皆知，特別是權貴圈子裏，婦人女子們最喜歡這類八卦。真有需要上問齋來的，哪個不先打聽清楚這位指導迷津的大神是哪位？
稍一打聽就知道，是那個鼎鼎有名的墨姑娘。
也是那個大冷的冬天給災民贈衣施粥的墨姑娘。
更是傳言中能從閻王中搶人，預言災禍準如神人的墨姑娘。
還是那書院出師考比中救人於深淵之上騎虎而出的墨大神。
所以來問齋問事的，都是真正遇上難題之人。
比如眼下這個湯夫人，自述自家小兒子已失蹤半年有餘，音信全無。實在不得已，才一個多月前遞了帖子過來，昨日才得回帖，今日一早便趕來了。
說到最後，湯夫人恭敬說道，“求大神指點。”
林墨聽到這裏，頗有一番欣慰神色，“此稱呼，本大神甚喜。”
湯夫人低眉垂目，“妾身的侄女是萬綺蘭，她同妾身說了您數度救了她這事，妾身不敢不敬。”
林墨恍然，原來是萬綺蘭的親人，能知道她的神通也不奇怪。
她於是仔細看了這婦人，發現她並無喪子之相，便安慰道，“夫人放心，令公子應當還活著。他失蹤前可有何異常表現？”
湯夫人先是一喜，後猶豫了一下說道，“沒有。”
林墨又問，“是夫人你不知曉，還是不想說？若你不清楚，可請日常服侍小公子的小廝或婢女來回答。”
湯夫人看了旁邊的婆子一眼，才答道，“不瞞墨姑娘，我聽說，我兒他失蹤前的那一晚，他的院子內似是有野獸的吼叫聲傳來……但卻無人聽到求救聲。待次日清晨灑掃之人才發現，我兒已經失蹤，他院內伺候的下人，全都……全都……”
她臉上現出驚恐之色，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旁邊的婆子替她答道，“全都沒了缺胳膊少腿，就好似被野獸吃了一般。小少爺卻不知所蹤。”
林墨點頭，“小公子年方幾何？”
湯夫人說，“我兒今年才十一歲。”
林墨點頭，“我知曉了，夫人請先回吧，有消息了我會派人告知你的。”
湯夫人一楞，“墨姑娘？”
林墨說道，“此事我有些眉目，但還需確認。”
湯夫人這才起了身，“如此，多謝大神費心了。”
此後，林墨連續接待了另兩個失蹤尋人的，都是一樣在失蹤前一晚上，房裏傳出奇怪的聲響，然後若房中有人的，同樣喪生，若房中無人的，便無異常。但同樣一點，都是人莫名其妙失了蹤，而來尋人的至親的臉上，絲毫看不出喪生的面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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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墨姑娘表面上看每次出手救人後都會索要謝禮，但是她看到的是，問齋的那許多謝禮已經用來賑濟災民，梅莊這邊，她雖然還看不出什麽，但單單藥圃，就讓人開了十多片。若是說這些藥園子日後派不上用場，她是斷斷不信的。
昨日又眼見著憐思得了她醫術親傳，如此本事都傾囊相授，豈是一個“心善”足以形容的？
一個有本事，又心善的主子，怎不叫她死心塌地？
林墨閉著眼睛，忽地唇邊抹開一絲笑意，“憐思得了醫術，你可有何想要的？”
憐意身子一僵，“小姐，奴婢別無所求。”
“哦，沒有啊？沒有那就算了……”她半瞇著眸子，似笑非笑地看著憐意。
憐意還沒等她話落，一雙手便伸過去緊緊拉著小姐的手。
她沒回過神來，小姐的意思，難道是說，自己若有所求，便都可直接說出來？
馮堅也在外面豎著耳朵在聽。
憐意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，最終頹然說道，“奴婢不敢。”
她是真的不敢，但凡之前林墨交代給她的事有一件辦妥了，有些許功勞在身上，她也能有些倚仗。
她能憑什麽？
小姐扔出的小冊子，只有憐思一人上心了。
讓她們去捉人，卻還得小姐出手才能捉到。
跟在小姐身邊，除了打雜送人以外，啥事也沒幹。
今兒可要看準機會，好好表現了。
她握了握拳頭。
林墨略翻了個身，慵懶地說，“哦……你不說，我就當你沒要求了。”
憐意鼓足了勇氣，“小姐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等到奴婢想到了再同您說？”
林墨好整以暇地瞇眼瞟了她一下，“小意兒原來只是還沒想到啊？”
憐意嘴角抽了抽，對自家主子忽然的稱呼還沒表示什麽，就聽外頭馮堅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。
憐意怒，扭頭朝簾外看去。
林墨涼涼地說，“小堅兒，你又笑什麽？”
笑意僵在了馮堅的臉上，這回輪到憐意笑了，她可是一點兒沒克制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馮堅趕緊求饒，“姑奶奶，求放過。我可啥也沒說。”
憐意笑了一陣，猛點頭，“小堅兒，小堅兒，這個稱呼好！”
馮堅黑了臉，不敢對林墨發怒，只敢懟她，“小意兒，你這個小名，也是甚好。”
林墨滿意地點頭，“可見你們彼此都滿意你們的小名兒，不錯。”
憐意和馮堅：……
特麽的這是滿不滿意的事兒嗎？我的小名兒需要她他滿意嗎？
等會兒等會兒，為啥我要有個小名兒？
一路說說笑笑，很快到了問齋。
林墨今日約請了三個人。
之前的帖子裏有不少是尋人的，想來那西辰山救出的二百多人歸家後，該到家的也到了，沒到家的也到不了了。
這三人，也是尋人的。
有意思的就在於，他們家人提供的八字，她一個都看不出所尋之人的下落。
這只有兩種可能，一種是這三人的失蹤，與她存在某種因果關聯；另一種就是，這三人被改過命，以至於他們的命格無法被瞧出。
無論是哪一種，她都想見見。
所以昨日讓藍葉回帖的時候，就說明了一定要失蹤之人的至親才可以。
第一個到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五的美婦人。
美婦人直接就讓身邊的婆子給藍葉遞了銀票，然後走進那小屋裏坐下。
林墨在裏面，問，“夫人如何稱呼？”
美婦人神色哀傷，“妾身夫家姓湯，墨姑娘好。”
林墨越來越覺得這小屋設置的屏障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現在隨便來個人都能叫出她的名號，也不知自己為啥如此出名了？
她不知道的是，太子生辰宴上的事鬧得全京都城人盡皆知，特別是權貴圈子裏，婦人女子們最喜歡這類八卦。真有需要上問齋來的，哪個不先打聽清楚這位指導迷津的大神是哪位？
稍一打聽就知道，是那個鼎鼎有名的墨姑娘。
也是那個大冷的冬天給災民贈衣施粥的墨姑娘。
更是傳言中能從閻王中搶人，預言災禍準如神人的墨姑娘。
還是那書院出師考比中救人於深淵之上騎虎而出的墨大神。
所以來問齋問事的，都是真正遇上難題之人。
比如眼下這個湯夫人，自述自家小兒子已失蹤半年有餘，音信全無。實在不得已，才一個多月前遞了帖子過來，昨日才得回帖，今日一早便趕來了。
說到最後，湯夫人恭敬說道，“求大神指點。”
林墨聽到這裏，頗有一番欣慰神色，“此稱呼，本大神甚喜。”
湯夫人低眉垂目，“妾身的侄女是萬綺蘭，她同妾身說了您數度救了她這事，妾身不敢不敬。”
林墨恍然，原來是萬綺蘭的親人，能知道她的神通也不奇怪。
她於是仔細看了這婦人，發現她並無喪子之相，便安慰道，“夫人放心，令公子應當還活著。他失蹤前可有何異常表現？”
湯夫人先是一喜，後猶豫了一下說道，“沒有。”
林墨又問，“是夫人你不知曉，還是不想說？若你不清楚，可請日常服侍小公子的小廝或婢女來回答。”
湯夫人看了旁邊的婆子一眼，才答道，“不瞞墨姑娘，我聽說，我兒他失蹤前的那一晚，他的院子內似是有野獸的吼叫聲傳來……但卻無人聽到求救聲。待次日清晨灑掃之人才發現，我兒已經失蹤，他院內伺候的下人，全都……全都……”
她臉上現出驚恐之色，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旁邊的婆子替她答道，“全都沒了缺胳膊少腿，就好似被野獸吃了一般。小少爺卻不知所蹤。”
林墨點頭，“小公子年方幾何？”
湯夫人說，“我兒今年才十一歲。”
林墨點頭，“我知曉了，夫人請先回吧，有消息了我會派人告知你的。”
湯夫人一楞，“墨姑娘？”
林墨說道，“此事我有些眉目，但還需確認。”
湯夫人這才起了身，“如此，多謝大神費心了。”
此後，林墨連續接待了另兩個失蹤尋人的，都是一樣在失蹤前一晚上，房裏傳出奇怪的聲響，然後若房中有人的，同樣喪生，若房中無人的，便無異常。但同樣一點，都是人莫名其妙失了蹤，而來尋人的至親的臉上，絲毫看不出喪生的面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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